第一百一十五章 记住我的名字,扎兰·扎伊德!

类别:都市言情 作者:长卿还成都字数:5512更新时间:25/03/15 09:18:24
    刀疤倒是没有怀疑这18万8天价彩礼的真实性。

    毕竟他读书那会儿,就听说过的,燕赵之地以高彩礼而著称。

    九零年华国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不到1000元时,燕赵之地的彩礼便是八千起步,甚至不少地方还是一万八起步。

    过了这么多年,华国的经济发展突飞猛进,这彩礼金额倒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而在非洲,彩礼是传统习俗。

    至于金额,显然孔子骞是肯定给多了一百倍,被敲了竹杠。

    但是在非洲也有按照男方当地的市价来谈的情况,也是为了多要彩礼。

    谁会嫌钱多的。

    何况,坦桑尼亚,婚姻制度包括一夫一妻制、多妻制以及潜在多妻制多种情况。

    这更符合华国人的习俗。

    很多华国人来非洲,也就是这么在当地找了个老婆,回国时直接离婚了事。

    本质上就是养了个情妇,彩礼便是青春损失费。

    所以,彩礼,刀疤完全不质疑,他质疑的,是孔子骞的眼光!

    到底眼睛要有多瞎,才会看上旁边这个混血儿的!

    不过话音刚落,他皱起的眉头却松了开来。

    “嘿,小伙子,你别急啊。”

    刀疤突然揽着孔子骞的肩头,笑眯眯地说道,眼神中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开口说道,

    “你看,我有三个妹妹,长得可都比你这未婚妻漂亮多了。

    你要是不嫌弃,干脆把我三个妹妹一起娶了,我们这里是允许多妻制的。

    你放心,我家人也不贪心,三个加起来,只要你给18万8就行。”

    不是他见钱眼开要卖妹子。

    虽然卖妹子这种事,在非洲并不少见。

    但在华国读了几年书的他,再也接受不了这种事了。

    是孔子骞的护照上面坦桑尼亚给出来的商务签证和留学签证,让他不得不多想。

    好吧,就算只是留学签证,他也得多想一想。

    毕竟,是到底有多脑残才会做出自费来坦桑尼亚留学决定的?

    所以,一般来说,这种留学签证都是公费留学,派来东非学习语言的。

    这些人都是华国未来的干部。

    别说刀疤是在华国学习过几年的,他清楚华国人不仅记仇而且报仇从来都是玩阴的脾气。

    就算他没去过华国,也知道在非洲,特别是东非、中非这两个地区,华国那恐怖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杀华国的公派留学生?

    自己还没活腻呢。

    何况,这个签证页上面,除了留学签证外,还有商务签证。

    这就更奇葩了。

    18岁在华国本土来说算是毛都没长齐的少年,手握商务签证?

    让刀疤觉得太扯淡的同时,也深深忌惮着孔子骞的背景。

    留学签证好是好,但是很多活动是无法进行的。

    比如投资、贸易,留学签证是明确不允许进行这种行为的。

    所以,这个18岁少年需要投资、贸易?

    刀疤,接到护照的时候就已经倒吸过一口凉气了。

    这小屁孩必定便是那些华国同窗们常说的赵家人或者天龙人了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孔子骞来非洲,不仅是镀金,估计也是做家族的一些生意。

    刀疤认为,如果能把自己妹子给嫁过去……

    好吧,他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的话。

    和华国人做过同学的他很清楚,华国人骨子里对血脉是多排外的。

    特别是越往上走,那种根深蒂固的大华国血脉纯正性就越注重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这个叫做孔子骞的瞎眼少年赵家人敢娶……

    或者说这小胖子就没对自己说老实话,是敢养旁边那个混血儿做情妇的话,自己妹子们也不是不行啊。

    华国赵家人很看重血统的传承,但也更喜欢那种征服万族的感觉。

    做几年华国赵家人的情妇,不吃亏的。

    搂草打兔子,如果孔子骞敢答应下来,刀疤就敢立刻把他押上岸和自己妹子们圆房!

    关小黑屋直到给自己添上几个外甥的再放出来,到时候抱着孩子去大使馆哭!

    华国人最在意面子这种事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,自己那三个妹子肯定还是上不了台面,但给出来的补偿也肯定足够一辈子富贵了。

    而且,只要生下来是儿子,不敢说要什么金山银山的,暗中支援舅子家一点儿56式自动步枪、手榴弹、107火箭炮啥的,是正常的人情往来吧。

    孔子骞听了这话,脸都绿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随后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,连连摇头:“不不不,这可不行。我只要伊曼妲一个,其他的我可不要。”

    刀疤见孔子骞拒绝,耸了耸肩膀,一脸遗憾地看着他: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我本来还想给你个大优惠呢。

    你看看你,为了个女人,连命都不要了。我这是在帮你,你还不领情。”

    孔子骞听了,心中一阵苦涩。

    他知道刀疤是在戏弄他,但他不能放弃伊曼妲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叔叔,我真的只要伊曼妲一个。

    求求你,放过她吧,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。”

    伊曼妲站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孔子骞和刀疤的对话,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。

    听到孔子骞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,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
    自己没有看错人,当初不顾矜持主动走出的那半步,没有走错。

    孔子骞对她的深情,让她感到无比欣慰。

    然而,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运。

    因为孔子骞的华国护照,她的清白是肯定保住了的。

    海盗们不可能在孔子骞面前做太过分的事,那是挑衅华国大国尊严的行为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

    既然这群海盗是要把船开走,她也不可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她害怕死亡,也有很多的遗憾,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她也还没有来得及和孔子骞一起度过更多的美好时光,还没有实现他们共同的梦想。

    但是,此刻她的心中却莫名地多了一丝欣慰和坦然。

    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,但也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。

    伊曼妲那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决然,紧了紧自己右手里紧握的小刀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。

    刀疤听了,摇了摇头,一脸无奈地看着孔子骞:“你这小子,没看出来啊,还是个痴情种啊。

    不过很遗憾,我告诉你,今天她是肯定活不了的。

    你要是再不走,连你也活不了,不管你是谁。

    小伙子,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话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
    孔子骞听了,心中一阵痛苦。

    他知道,刀疤是在威胁他,但他不能放弃伊曼妲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眼神中却满是坚定,“我和她是一起来的,所以我要带她一起走。

    有种,你杀了我,否则,谁也阻止不了我带走她。”

    一个男孩,要成长为一个男人,有太多的因素了。

    但是,肩头上能不能扛起责任,才是根本。

    面对女人,男人要扛在肩头的,也不仅仅是责任。

    孔子骞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,但在此刻,伊曼妲那双腿,他是想扛一辈子的。

    伊曼妲听了,柔柔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她知道,孔子骞对她的爱是真挚的,这让她感到无比幸福。

    但是,她也清楚地知道,华国人确实是在非洲享受着超然的地位,不过,海盗杀一个华国人,也不是太大的事。

    无非是多杀一点儿人而已。

    她轻轻推开孔子骞的手,“孔子骞,你快走,不要管我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退了两步,动作飞快的用手里的小刀抵在自己脖颈上,冲着看呆了的孔子骞吼道,

    “走啊!快走啊!”

    伊曼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爱恋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中满是哭腔,但语气却异常坚定,“快走吧,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孔子骞见状,心如刀绞,他大声喊道:“伊曼妲,不要!我不能没有你!”

    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不舍。他试图冲过去,却被海盗们给抱住,无法靠近。

    伊曼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,那是对孔子骞深情的回应,也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接受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:“走啊!快走啊!不要让我死不瞑目!”

    她的泪水终于滑落,顺着脸颊滴落在甲板上,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的痛苦和不舍。

    她的手微微颤抖,但小刀依然紧紧抵在自己的脖颈上,脖颈都被刀子压出了红印。

    睚眦目裂的孔小胖疯了,泪水夺目而出,咆哮了起来,“不要啊……伊曼妲!”

    此时,旁边却响起了很是不和谐的干呕声。

    “呕~!呕~!”

    是刀疤。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,刀疤却不适宜地干呕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包括海盗们在内的周围人都是一脸怒容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这货太没人性了,多凄美的场景啊,他竟然会想着呕吐。

    缓过劲儿的刀疤一边搓着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,一脸鄙夷地回瞪了一眼这群人,骂了一句,

    “你们就是华国电视剧看少了!这么狗血的剧情你们都看得下去!”

    转过头来,他对着孔子骞和伊曼妲冷笑了一声,“搁我这里演戏啊!

    我看琼瑶剧的时候,你们还特么的是三好学生呢!”

    吐槽完一句后,刀疤对着伊曼妲啧啧出声,“是你脑子有屎还是怎么的?

    一把用来抹黄油的刀,你要是能把喉咙割破才有鬼了!”

    刀疤在华国留学的日子,最初他最爱看的其实就是琼瑶剧。

    那时候,他被剧中的爱情故事深深吸引,常常看得如痴如醉。

    然而,看多了之后,他便觉得腻味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些剧中人物的哭哭啼啼和夸张的表演,让他感到有些厌烦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琼瑶剧还是得马景涛来演才有那味道,一个小胖子这么做,只能让人心里不适。

    更何况,在他眼里,伊曼妲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念。

    两个在他看来并不出众的人演这种殉情的戏码,让他觉得格外别扭,甚至有些恶心。

    因此,当孔子骞和伊曼妲上演这出戏时,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,脚趾都抓紧了。

    孔子骞想要怒目而视,不过被刀疤这么一说,气势顿时弱了三分,被‘国际友人’这么一吐槽,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。

    而伊曼妲却被气得全身发抖。

    自己原本心里那种殉情的模样,竟被人这么亵渎,原本畏惧的眼神也没有了,怒火中烧地瞪着刀疤,想要和他拼命了。

    好吧,是她疏忽了,这种餐刀,用来自杀好像真不行。

    旁边的海盗趁势抢走了她的刀。

    见她垂下的小刀被手下给夺了过去,刀疤对着伊曼妲不屑地嗤笑了一声,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画着圈,而后又看向了孔子骞,开口说道,

    “你们华国人说过,娶老婆要娶聪明的。她这样子貌似不太聪明啊,换一个吧,我那三个妹子都挺聪明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,让孔子骞都想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!

    特么的,非洲遍地都是华国通是吧?!

    这一通胡搅蛮缠的让孔子骞也觉得无可奈何,只能苦笑着开口说道,

    “刀疤大哥,咱也别绕圈子了。你到底想怎么样?划下道来,给个痛快话吧。”

    他也看出来了,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刀疤是绝对没有想他死的想法的,反而在千方百计的保他的命。

    一个普通华国人的身份,是说不通的。

    来非洲时间不算短了,他心里也清楚,在这片土地上华国人确实享受了兄弟一般的友谊,但是,亲兄弟打生打死的都不少。

    但他也懒得去想为什么了,直截了当的捅破窗户纸。

    而那边的刀疤闻言则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,

    “刀疤你祖宗!记住我的名字,扎兰·扎伊德·穆罕默德·本·拉希德·阿卜杜拉·赛义德·伊本·阿勒马克图姆·胡赛因。”

    孔子骞听罢,愣了愣,一脸无语的望着他,张嘴吐着槽,“你要不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不?这么长的名字,谁特么的记得住?!

    能简单点不?干脆点,我怎么称呼你?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不着调话,孔子骞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。

    他一来非洲,白乐就告诫过他,在这里,没事不要随便问别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因为非洲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。

    在当地,他们觉得名字就要反映人生的经历:

    你出生的时间、地点,你爱过的人的名字,你喜欢吃的食物,你最得意的技能,你的职务……

    你所能想到的东西,都可以往名字里面加!

    比如炎黄集团在非洲的第一个本土员工叫做‘普拉多·自豪·吉他·薯条·牧场·上尉·巴布鲁’。

    其中,‘普拉多’是出生地,‘自豪’是个性,‘吉他’是特长,‘薯条’是最爱的事物,‘牧场’代表家里拥有的财富,‘上尉’则是其获得的最高职衔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的随意。

    而且,这个名字还随主人的成长和经历不断变化,有的可以长达几十个词。

    但是,这个刀疤的名字显然并不是非洲当地人名字。

    而是正宗的阿拉伯人姓名。

    这不奇怪,非洲的阿拉伯裔不少。

    只是,这个一连串名字里面出现了一个古怪的音节。

    不是穆罕穆德,而是赛义德。

    穆罕穆德,谁都可以加这个名,但是赛义德不同。

    唯有真正先知默罕默德的后代才能加这个名。

    这让孔子骞顿时肃然起敬了起来,也更加的无所谓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本不是他能对话的层级。

    而这种人出现他面前,和他进行对话,他反而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。

    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本质上说起来,他烂命一条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叫我扎……扎伊德!记住了!是扎伊德!不是扎兰!”

    扎伊德看着孔子骞,心里其实也有着自己的打算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纯粹的非洲人,而是阿拉伯与非洲的混血儿。

    “赛义德”,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,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

    在他们的文化中,“赛义德”意味着首领、先知、圣裔,这让他在部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。

    然而,这也给他带来了沉重的责任。

    他的祖国正陷入内战之中,部族之间的纷争不断,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
    扎伊德深知,自己有责任和义务,带领部族走向和平,结束这场无休止的战乱。

    而孔子骞的出现,让他看到了一个希望。

    面前这个小胖子的护照上显示他同时拥有商务签证和学生签证,这让扎伊德确信他是华国某个大家族的后代,而且很可能是掌权家族的成员。

    在华国呆了两年的他很清楚这些大家族培养后代仕途的法子。

    到艰苦、危险、偏远的地方,是升官最快的法子。

    他甚至猜测孔子骞应该就是公派来这里读书,而后顺势进入华国央企海外公司,混高了级别再横向转公务员序列。

    如果能够与这样的家族建立友好关系,或许能够为他的部族带来一些帮助,甚至可能在国际上获得一些支持。

    因此,扎伊德在与孔子骞的交锋中,虽然表面上显得强硬,但实际上并不想真的伤害他。

    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,试探孔子骞的底线,同时也表达自己的诚意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