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四十四章武华入皇城无门穷途末路归无期
类别:
玄幻奇幻
作者:
YUJIAN字数:3916更新时间:25/04/29 08:17:56
第二百四十四章武华入皇城无门穷途末路归无期
春夜冷月铮鼓鸣,醉生梦死回龙城。
百万雄师扫滇海,怎留龙城荼生灵?
鼋利辉耳语郭月令,郭月令奔马飞驰前往城北。
冯少辉问:“这鼋利辉,何许人?”
鼋利辉道:“我也是在武华突袭海晏之后听到的传闻,您应有耳闻。”
“我真不知,你说来听听。“冯少辉道。
鼋利辉道:“这是是从武华夜袭龙船,抢夺西山王龙船,数千人全部命丧滇海,其做贼为盗,又技不如人,但其贼心不死,睚眦必报。当时他是左丞都尉,给杜良通风报信,谗言西山王,才有了后来的,武华夜袭海晏村寨,导致西海王妃、小公主还有德高的妻子十多人被害。
“今天前来并非胆略,也非智慧,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赌博。”冯少辉点头,分析道:“叫进来吧。”
杜衍觽来到冯少辉门前,伸手制止了身后的两名侍卫,自己在郭月良的引导跟着进入军帐。
他不认识冯少辉,这里的人好像一个都不认识,郭月良站在门前,往里面道:“大人,杜军师到了。”
“大元帅,请您进去。”郭月良转身搜了杜衍觽全身,说完就离开了。
面前营帐,东西左右延绵无尽头,冯少辉营帐处于中央,后面高低层叠数重,远处传来喊杀之声,杜衍觽心身颤抖。
营帐规模之大,犹如一片山林,
前面左右十数兵卫,四周无人影,没人言,远处的操练阵势,漫天烟尘,彰显幽深营帐和这广袤的中城草木皆兵。
杜衍觽心底寒蝉,心想道:“这白虎哪里也去不了,被淹没于这里了。”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轻声报:“武王军师杜衍觽求见冯将军。”说完诚惶诚恐,垂手侍立,等待召唤。
过了片刻,里面传来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
进得营帐折卷起的门洞,走十数步不见人影,面前一堵墙,左边一道透明青丝纱布门帘,清淡雅香,从纱网里飘出来,里面隐约两人对坐。
杜衍觽停住脚,不敢见,里面轻声清爽干练的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
杜衍觽自挑门帘,迈步进来这数步方圆的帐篷,清新典雅,方桌煮茶,两人对饮,这清香正是升腾的茶香。
正坐的冯少辉,用眼睛和手指了指茶几右顶头的蒲团,道:“杜大人请坐。”
杜衍觽坐下,这方寸之地,文人气息很浓,但又感觉四周杀气腾腾,拱形营帐顶端有阳光照射,整个光区正好落在面前的茶几上,这和传言的皇城龙庭宝座上方的穹顶很相似,没去过也能想象的到。
面前和自己的说话的人,方脸高鼻梁,看不去特别,只是自己身边,背坐的人,两耳垂肩,头顶如角,看不见面容已感奇特,身体里都透露威严震慑。
杜衍觽手脚无措,扭捏的坐下,额头和手心都是汗水,后背前胸都不自在。
鼋利辉也不抬头,从茶盘里,拿出一个紫红木杯放在鼋利辉面前,单用紫紫砂壶往空杯里倒茶,茶水如同一缕翡翠青虹飞来,“哗哗.....”干脆爽快,看似温柔,感觉千军万马而来,杜衍觽期盼赶紧倒完,又期盼水流不停,这是享受更是折磨。
茶水不散不溅,满杯即停,香飘四溢,暗杀杀机,这就是功夫。
自己也喝茶,常偷武华得来的西山岛茗茶,不懂茶,只是为了传闻的珍奇而已,和平常的野茶并无别味,更没有这高山流水的雅致和气势,心里佩服和震慑。
杜衍觽道谢,抬头端茶杯时,看了面前的这人,高颧骨,粗眉上挑,眼神犀利,让鼋利辉赶快低头躲避。
冯少辉看了一眼鼋利辉,问道:“杜大人,来此寒舍,有何贵干?”
“我,武,武王派遣属下,前来求粮。”杜衍觽知道对方早就对自己了如指掌,没必要转弯抹角,索性直言。
冯少辉道:“我有耳闻杜大人是陛下义子,按照现在的身份可成为皇子,向在下索粮,要笑话在下了。”
杜衍觽起身,道:“陛下义子千万,我等不入流,将军切莫笑话了。武王带队千人,入皇城求助,无奈停滞不前,消耗殆尽,向将军祈食活命,万望大人可怜垂爱。”
冯少辉没接话,把话题留鼋利辉
鼋利辉抬起头,看了杜衍觽一眼,年纪在二三十岁,肩宽腰圆,头大脖子粗,翻鼻翻耳,面相不善,厚嘴唇,说话龅牙外露,一副猪头肉脸的感觉。
鼋利辉道:“滇海荼毒,生灵暴殄,滇海遭千军万马横扫,王爷海晏遁逃,皇城天险,陛下也是为了自保。如大人所言,王爷忠心皇城,可交出兵马,来这里每天饱食,不知王爷意下如何?”
这是在收编,让武华投降,杜衍觽感觉已经穷途末路,这也是个办法,总比东奔西逃,惶惶不可终日的好,但自己做不了武华的主,他看看,冯少辉,没有任何表情,就说:“属下只是信使,做不了王爷的主,回去尽然禀报。”
冯少辉端起来道:“既然是信使,三天,三天之内,等候王爷佳音。”
杜衍觽也不敢再提白虎的事情,急忙告辞。
冯少辉问鼋利辉道:“武华会不会同意?”
“不会,他会出城。”
“我讲奈何?”冯少辉问。
鼋利辉道:“当然是抓人。”
冯少辉担心问道:“文多昉怎么样了,会不会有意外?”
“大人放心,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,这武华也由我去吧?”
冯少辉道:“你去,我放心,你就大胆的做,圣主来了,这中城我双手奉上。”
事不迟疑,鼋利辉判断武华肯定会从东城出城,不过在出城前他会试图入皇城。
鼋利辉猜测的没错,武华期盼着杜衍觽有所收获,但他更期盼着杜良陛下能接自己入城,这样的美梦他做了半夜。
武华站在皇城东门外,亲自喊道:“哪位将军守卫,出来一见,本王有话捎给陛下。”
振威将军潘建本来不想理他,但无所事事,每天要么看高耸入云的城墙,大山一样的横在自己面前或者脑后,压抑的喘不过气来;要么站在城墙,看皇城内外,皇城内,池水园林之间明墙黄顶,层层叠叠,最为显眼的是望天柱一样的祭坛,高耸入云,即使站在这城墙上,也感觉如果倒下了能砸到自己,每天数落着那是皇宫,那是望天殿,杜良和王爷们都在哪里,想象着他们花天酒地,歌舞升平就来气。
看皇城,再看看皇城外。早春东边吹来的风,又是夹杂着黄沙,漫天昏暗。似乎忘记了每年这个时段的风沙,只有今年才这样弥漫的暗无天日。
无风无沙的日子,晴空万里,山河川流,映衬郁郁葱葱,满是生机和活力,已快两年没离开皇城了,不过即使封锁,也能收到火龙果的宣传,高墙难越,留言很少,但这纸片随风而来,苍穹而降,把滇海的变化和期望都写在了上面,他虽然不相信,对虢桥的见闻描述也有疑问,但是很好奇,也盼望着滇海五谷丰登,风调雨顺,以前认为只有杜良或者艾扎才是天下之主,现在看来,谁给自己吃饭谁才是自己的主人。
现在的都城,除了滇海以外的天下,早就丰衣足食,锦衣玉食也非稀奇。传言的都城和洱海,民安国兴,国富民强。但这一切,对于滇海来说还是奢望。
武华看见城头有人,就大声喊道:“我是武王,武华,你是哪位,快快打开城门,我等进去,重重有赏!”
顺风,潘建听得真真切切,不过他对于武华接触很少,只听得其龙船百艘,兵强马壮,还抢劫了东觉的珠宝,传言其龙船随意登临西山岛,富的流油,还洗劫了东觉夫人所在的海晏村寨。
潘建看矮胖成土堆一样的武华,伸长脖子,干嚎成了公鸭,他装作没听见,也弯腰探身注视着城下看,就是不搭话。
武华骂道:“这畜生是谁?没听见?还是没看清?”
杜衍觽道:“顺风,不可能听不见,大家喊半天了,那孙子就是装逼。”
“等老子进去,弄死那鳖孙。”武华生气骂道。
潘建对身边的吴昊道:“这老狗疯了,还好千万不能放进来,让他们在城外亮着。”
吴昊道:“将军,从北城传来消息说,昨夜武华派人偷袭了冯少辉,被团灭了。”
“就他那点人还偷袭?”潘建分析道:“如果只是冯少辉还好说,听闻陛下的人文多昉也在,武华肯定占不了便宜,原来这孙子在外城吃了亏,待不下去了。”潘建如梦方醒一般,自语。
吴昊道:“大人分析的是,武华是陛下的亲信,万一......”
“没有万一,什么亲信?陛下这么的干儿子,都是亲信,谁有得其利了?我们还不是在这里风餐露宿?”潘建也埋怨杜良的疏远。
吴昊知道:“潘建好高骛远,举棋不定,没有主见,虽然亲近兴茂,又想投靠东觉大人,依皇城天谴,又幻想杜良重用,所以他试探潘建会不会打开城门,同时也在寻找接应圣主进城的渠道和办法。
武华见城上之人,迟迟没有反应,心底的期望瞬间变成了幻想,他对刘馗众人道:“你们,你们,有什么好办法?都说说。”
众人低头,刘馗也张口结舌,把头发抓掉了,也没有想起来怎么办,他试探着问武华:“王爷,属下,属下有话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?”
“有屁就放,吞吞吐吐,滚一边去。”武华心情显然不好。
偌大一个王城,自己却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无处安身,他真后悔来皇城,还不如在福保,躲过火龙果,偏局一偶,只要能安身立命,就万事大吉。
武华想着美梦,羊旸突然来报道:“王......刘大人、林大人,没,没粮食了。”
刘馗和林祥谦对视,都看了看杜衍觽,三人偷偷看武华,武华脸像猪肝,心急如焚,一筹莫展,他对羊旸道:“滚!”
吓得羊旸一撅屁股,一溜烟不见踪影。
武华命令众人原地待命,人马已好几天没有饱餐,听闻休息,或躺或卧,丢盔弃甲,犹如激战后的残兵败将。
武华把刘馗、杜衍觽、林祥谦叫到身边,说道:“城外的探报没有了音信,冯少辉虎视眈眈,皇城密不透风,我等奈何?”
众人还不说话,刘馗以为武华在试其忠心,就道:“为王爷马首是瞻,我这就去北城叫门......”
“叫什么叫?叫你妈!”武华很是生气,继续道:“尔等为我心腹,一条绳上的蚂蚱,说心里话,下一步,我们咋办?”
众人看武华的神色,才知其真是寻求主意。
杜衍觽直言道:“撤吧,我去冯少辉营帐,窃听其兵士谈论火龙果威远大元帅石头代替梁王,十万兵马散布城东,再晚了我们就出了不城了。“
刘馗也道:“属下判断这冯少辉已经叛变,不然怎么这样抗拒我们,那白虎定然是其拘禁了。”
“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,后背发凉,头发都支棱起来了。”林祥谦也发言。
武华听三人七嘴八舌,情绪恍惚,不知所以然,懵懂的问道:“大不了鱼死网破,今晚,所有人都去,抓了冯少辉,占了这中城,我就不信这四门没有皇城的人?”
“不可,千万不可。”林祥谦听到偷袭,就心惊胆寒,他和刘馗谋划白虎偷袭,一个人都没回来,就这样凭空消失了,那可是这千人里面的精锐,不说以一当百,以一当十是有的,把最厉害的人都挑选出去了,剩下的这些人,要死不活,连饭都吃不饱,不就要送死了,留着还是砝码,如果一兵一卒都没有了,自己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,想到这林祥谦道:“这些人是王爷的根基,保存实力,不然,我们将没有任何依靠。”
武华点头,但又摇头,道:“这不行,那不行,我怎奈何?”他举目东望,城外高深密林,好似千军万马汇集而来。